第一百七十六章:初次升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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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，我便來到了刑部的公堂。可能是來的有點早了，公堂上還空無一人。等了許久刑部尚書才在眾衙差的簇擁下從後面走了進來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王某剛剛在後面整理此次開堂需要用的卷宗，讓陸姑娘久等了還請陸姑娘不要怪罪。”說話的這個人便是刑部尚書王遠，看年紀不過四十，只見他白面青須，身子略有些單薄，生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。一雙豹子眼，閃爍著犀利的目光，時刻透露著這雙眼睛主人的精明幹練。也難怪如此年輕便身居高位，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。
“王大人言重了，看大人對這樁案子如此上心，小七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大人呢？”我沖著他微微一笑道。
從先前的表現來看，這王大人雖然不至於是護國公陣營的人，但是他心裏的那桿稱也是偏向護國公的。我之所以那樣說，也不過是客套罷了。
等了許久，碧柔郡主才乘著軟轎姍姍而來。
“家父前幾天偶感風寒，身子有些不適，特地讓我來代替他受審。”碧柔郡主扶著丫鬟的手，高高的擡起下巴說道，驕傲的如同是一只天鵝。她說到“受審”一詞時，眼皮輕輕一翻，嘴角撇出一抹不屑的微笑，更顯示出她的不可一世來。
王遠聽了立刻躬身向她做了一個揖，“郡主說這話真是折煞下官了，莫不說護國公他老人家，就是碧柔郡主也不是下官可以審問的，今日請郡主前來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，還望郡主不要介懷。”
說著他朝身後的衙差遞了個眼神，不過他們之間貌似並沒有什麽默契可言，眾衙差面面相覷都沒能明白是什麽個意思，只好齊刷刷的把目光對準王遠，眼神裏充滿疑惑，仿佛在問“大人剛剛啥意思？”
“一群糊塗東西，還不趕緊給碧柔郡主上座。”王遠沖著眾衙差喝道。這一聲如醍醐灌頂，所有的人都一溜煙的跑下了堂，片刻之後，只見眾人簇擁著一把椅子從後堂一步一步小心的挪了上來。
碧柔郡主翻了翻眼皮遞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，沒假推辭，便被丫鬟扶著落了座，就連王遠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討好的笑容都被她一並忽略了。碧柔郡主今日裏會如此猖狂，必定是對今日有著必勝的把握了，想必是早就知道三十年前的卷宗早就做的滴水不漏了。
王遠在碧柔郡主這裏吃了閉門羹，臉上寫著大大的不快，又不能沖著碧柔郡主發作，他一扭頭正好看到正在研究大堂上擺放著的古代刑具的我。
“一群糊塗東西，怎麽還讓陸姑娘站著？”王遠沖著那群衙差又是一聲厲喝。
很顯然這群衙差跟這位王大人的確是沒有半點默契，因為有兩個衙差此刻已經走到我跟前，把我的雙手剪到了背後，只需要在我的膝關節背後再稍稍用點力，我就肯定不是站著的了。
“混賬，還不趕緊放開陸姑娘。”王遠急赤白臉的沖著我身後的衙差喝道，兩個衙差趕緊松開了手。“我是叫你們再搬一張凳子來，還不快去。”這王大人興許是被他們幾個磨的沒了什麽脾氣，對著哥幾個柔聲細語的說道。
“不勞費心，我站著就可以。”我沖著王遠報之以一個明媚的微笑。
“我這幾個衙差是新來的。”王遠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。
“能看的出來。”這是我能給他的最好的安慰的話。
不一會幾個衙差又如剛才一般悉心呵護著一把椅子從後堂走了出來。
這時一乘軟轎又停在了府衙外面，靜姝姑姑從裏面走了出來，後面還跟了個小丫鬟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大堂。
靜姝姑姑是太後跟前的紅人，這個王遠當然也不陌生。看到靜姝姑姑進來，王遠誠惶誠恐的迎了上去，就連一向和靜姝姑姑不對付的碧柔郡主這會子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王大人好，太後娘娘本來打算親自過來看王大人升堂的，不過昨兒個晚上睡得有些晚了，今天身子有些乏，便遣了奴婢過來。”說著靜姝姑姑轉過身，招呼了一下身後的小丫鬟，小丫鬟手腳利落的把一個朱紅色得托盤呈了上去，只見上面放著一只鵝黃色的繡牡丹花的錦盒。
“這裏面裝得就是那對綠玉如意了，也算是這場案子的關鍵證物，太後娘娘特地囑托我帶了過來，不知三位是否還要查驗一番？”靜姝姑姑指著錦盒，目光再我們三人身上掃了一圈，最後定在王大人身上。
“靜姝姑姑哪裏話，東西放在太後娘娘那最為妥帖，何須下官再多此一舉。”說著他又沖著那幾個衙差使了個眼色，這下衙差們都乖覺了，沒用王遠開口提醒便面露難色的說道：“大人，昨天您說後堂的桌椅都有些舊了，今天一早便都讓人擡去補漆了，只留了這兩把，實在是沒有椅子可以搬了。”
“混賬東西！”王遠只怒斥了一句，便再找不出像樣的話來給自己堆砌臺階了。一眾衙差滿肚子委屈也不敢反駁一個個只壓低了腦袋。
“靜姝姑姑如果不嫌棄的話，就請上座吧！”王遠笑著對靜姝姑姑說道。
靜姝姑姑聽了微微一笑說道：“我就是太後娘娘派來旁聽湊熱鬧的，要說這人老了越發得小孩子脾氣，就愛聽些個新鮮事，王大人您只管安心審案，回頭我一五一十的講給太後娘娘聽便可，至於我嗎，這不還有一張椅子了嗎，我就坐這就可以了。”靜姝姑姑指著我跟前的那張椅子說道。雖然只是一個看似無心得舉動，卻讓王遠狠狠得捏了一把汗，靜姝姑姑此時無疑代表的便是太後娘娘得立場，她不坐碧柔郡主的椅子，卻偏偏選了我的椅子，這不就明擺著把我當自己人，站在我這一方了嗎？這下這案子的一邊是太後，另一邊是皇後，兩邊都得罪不得，看來這下估計王遠即便心裏頭再向著護國公，都不得不秉公辦理了。
碧柔郡主的臉色登時變的很難看，我的心卻稍稍得放平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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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不好意思，王某剛剛在後面整理此次開堂需要用的卷宗，讓陸姑娘久等了還請陸姑娘不要怪罪。”說話的這個人便是刑部尚書王遠，看年紀不過四十，只見他白面青須，身子略有些單薄，生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。一雙豹子眼，閃爍著犀利的目光，時刻透露著這雙眼睛主人的精明幹練。也難怪如此年輕便身居高位，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。
“王大人言重了，看大人對這樁案子如此上心，小七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大人呢？”我沖著他微微一笑道。
從先前的表現來看，這王大人雖然不至於是護國公陣營的人，但是他心裏的那桿稱也是偏向護國公的。我之所以那樣說，也不過是客套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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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遠聽了立刻躬身向她做了一個揖，“郡主說這話真是折煞下官了，莫不說護國公他老人家，就是碧柔郡主也不是下官可以審問的，今日請郡主前來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，還望郡主不要介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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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群糊塗東西，還不趕緊給碧柔郡主上座。”王遠沖著眾衙差喝道。這一聲如醍醐灌頂，所有的人都一溜煙的跑下了堂，片刻之後，只見眾人簇擁著一把椅子從後堂一步一步小心的挪了上來。
碧柔郡主翻了翻眼皮遞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，沒假推辭，便被丫鬟扶著落了座，就連王遠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討好的笑容都被她一並忽略了。碧柔郡主今日裏會如此猖狂，必定是對今日有著必勝的把握了，想必是早就知道三十年前的卷宗早就做的滴水不漏了。
王遠在碧柔郡主這裏吃了閉門羹，臉上寫著大大的不快，又不能沖著碧柔郡主發作，他一扭頭正好看到正在研究大堂上擺放著的古代刑具的我。
“一群糊塗東西，怎麽還讓陸姑娘站著？”王遠沖著那群衙差又是一聲厲喝。
很顯然這群衙差跟這位王大人的確是沒有半點默契，因為有兩個衙差此刻已經走到我跟前，把我的雙手剪到了背後，只需要在我的膝關節背後再稍稍用點力，我就肯定不是站著的了。
“混賬，還不趕緊放開陸姑娘。”王遠急赤白臉的沖著我身後的衙差喝道，兩個衙差趕緊松開了手。“我是叫你們再搬一張凳子來，還不快去。”這王大人興許是被他們幾個磨的沒了什麽脾氣，對著哥幾個柔聲細語的說道。
“不勞費心，我站著就可以。”我沖著王遠報之以一個明媚的微笑。
“我這幾個衙差是新來的。”王遠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。
“能看的出來。”這是我能給他的最好的安慰的話。
不一會幾個衙差又如剛才一般悉心呵護著一把椅子從後堂走了出來。
這時一乘軟轎又停在了府衙外面，靜姝姑姑從裏面走了出來，後面還跟了個小丫鬟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大堂。
靜姝姑姑是太後跟前的紅人，這個王遠當然也不陌生。看到靜姝姑姑進來，王遠誠惶誠恐的迎了上去，就連一向和靜姝姑姑不對付的碧柔郡主這會子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王大人好，太後娘娘本來打算親自過來看王大人升堂的，不過昨兒個晚上睡得有些晚了，今天身子有些乏，便遣了奴婢過來。”說著靜姝姑姑轉過身，招呼了一下身後的小丫鬟，小丫鬟手腳利落的把一個朱紅色得托盤呈了上去，只見上面放著一只鵝黃色的繡牡丹花的錦盒。
“這裏面裝得就是那對綠玉如意了，也算是這場案子的關鍵證物，太後娘娘特地囑托我帶了過來，不知三位是否還要查驗一番？”靜姝姑姑指著錦盒，目光再我們三人身上掃了一圈，最後定在王大人身上。
“靜姝姑姑哪裏話，東西放在太後娘娘那最為妥帖，何須下官再多此一舉。”說著他又沖著那幾個衙差使了個眼色，這下衙差們都乖覺了，沒用王遠開口提醒便面露難色的說道：“大人，昨天您說後堂的桌椅都有些舊了，今天一早便都讓人擡去補漆了，只留了這兩把，實在是沒有椅子可以搬了。”
“混賬東西！”王遠只怒斥了一句，便再找不出像樣的話來給自己堆砌臺階了。一眾衙差滿肚子委屈也不敢反駁一個個只壓低了腦袋。
“靜姝姑姑如果不嫌棄的話，就請上座吧！”王遠笑著對靜姝姑姑說道。
靜姝姑姑聽了微微一笑說道：“我就是太後娘娘派來旁聽湊熱鬧的，要說這人老了越發得小孩子脾氣，就愛聽些個新鮮事，王大人您只管安心審案，回頭我一五一十的講給太後娘娘聽便可，至於我嗎，這不還有一張椅子了嗎，我就坐這就可以了。”靜姝姑姑指著我跟前的那張椅子說道。雖然只是一個看似無心得舉動，卻讓王遠狠狠得捏了一把汗，靜姝姑姑此時無疑代表的便是太後娘娘得立場，她不坐碧柔郡主的椅子，卻偏偏選了我的椅子，這不就明擺著把我當自己人，站在我這一方了嗎？這下這案子的一邊是太後，另一邊是皇後，兩邊都得罪不得，看來這下估計王遠即便心裏頭再向著護國公，都不得不秉公辦理了。
碧柔郡主的臉色登時變的很難看，我的心卻稍稍得放平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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